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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医药与诗歌交流互鉴促进发展

中国是诗的国度,诗歌在文化生活中具有突出地位。中医药在社会生活中占有重要位置,自然也是古代诗歌吟咏的重要对象。医药诗是研究古代健康事业的重要资料,为中医药学的传承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,同时,中医药为诗歌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,促进了诗歌的发展。在2023年6月召开的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,习近平总书记深入阐释中华文明具有突出的连续性、突出的创新性、突出的统一性、突出的包容性、突出的和平性。笔者认为,古代诗歌和中医之间密切的关系,体现了中华文明的五个突出特性。

《诗经》,古代医药诗的源头

《诗经》作品年代跨度大,涉及地域广,记载的动植物也非常多,孔子认为,学习《诗经》可以“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”。据统计,《诗经》中涉及的动植物约338种,其中植物178种,动物160种,它们大部分均可入药。

《诗经》中记载的许多中药名称历经三千余年而延续至今,如芍药、荷、蕨、韭、桑、木瓜等。由于时代变迁,《诗经》中的一些中药名称发生了显著变化,后世学者及时进行了考证,使得我们还能认识其中的大部分,如苕现名凌霄,《本草纲目》载:“恭曰:此凌霄花也。连茎叶用。《诗》云:有苕之华,云其黄矣。”

《诗经》中的动植物都有它的比兴意义,很多与它的药性密切相关,只有从药性进行分析才能完整理解其中的诗意。如《芣苢》:“采采芣苢,薄言掇之。采采芣苢,薄言捋之。”该诗以芣苢(车前子)起兴,描写劳动的欢乐。关于该诗的意旨,《毛诗序》云:“《芣苢》,后妃之美也,和平则妇人乐有子矣。”《本草纲目》载:“《诗》云:采采芣苡,能令妇人乐有子也。陆玑注云:治妇人产难故也。《妇人良方》。横产不出:车前子末,酒服二钱。”

《诗经》中还有很多医理和养生内容。中医认为,人的自然寿命在百岁左右,《葛生》:“百岁之后,归于其室。”中医认为,六淫外感、七情内伤、饮食失宜、劳逸失度、疠气流行是导致疾病主要原因。《小雅·谷风》:“习习谷风,维风及雨。将恐将惧,维予与女。”描写风雨导致恐惧和疾病。《小弁》:“心之忧矣,疢如疾首。”描写因忧心而导致头痛。《烈祖》:“亦有和羹,既戒既平。”描写通过调和饮食预防疾病。《蓼莪》:“哀哀父母,生我劳瘁。”描写父母因过度劳累而致病。《节南山》:“天方荐瘥,丧乱弘多。”描写疠气流行,大量百姓染病丧生。

《诗经》中出现大量医药内容,体现出中医药深远的历史渊源和深厚的文化根基。由于先秦时代医药书籍的大量遗失,《诗经》成为研究早期中医药的重要文献资料。后世学者对《诗经》中的医药内容不断考证,为中医药的传承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,也体现出中华文明具有突出的连续性。《诗经》中大量的医药内容,为后世诗人提供了创作灵感,进而创作出大量风格迥异的中医药诗歌。

采药诗,从微言意旨到社会人生

采药诗是我国传统诗歌中的重要类别,通过描述诗人上山采药的情景,抒发由此引发的感慨和思考,这种诗歌形式既富有诗意,又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,还承载了诗人对自然、人生、社会多方面的思考和表达。

《诗经》是采药诗的源头,汉代诗人则继承和发展了这种传统。如《涉江采芙蓉》:“涉江采芙蓉,兰泽多芳草。”《上山采蘼芜》:“上山采蘼芜,下山逢故夫。”魏晋南北朝时期,玄学与道教兴起,服食和采药炼丹风行,在这种背景下,由文人专业创作的采药诗便应运而生,如沈约《憩郊园和约法师采药诗》:“郭外三千亩,欲以贸朝饘。”江淹《采石上菖蒲诗》:“冀采石上草,得以驻余颜。赤鲤傥可乘,云雾不复还。”这些采药诗或多或少都与采药炼丹、服食养生有关,飘飘然有神仙之概。

唐宋以降,懂得医学知识的文人越来越多,采药诗也迎来了繁盛期。有的通过采药表达对自然的热爱和敬畏之情,如唐代宋之问《陆浑山庄》:“源水看花入,幽林采药行。”有的通过采药治病表现医者仁心的崇高情怀,如唐代伍唐珪《山中卧病寄卢郎中》:“野僧采药来医病,樵客携觞为解颜。”有的通过采药表达隐逸情怀,如唐代贾岛《寻隐者不遇》:“松下问童子,言师采药去。”有的通过采药表现社会经济生活,如司马光《独乐园七咏·采药圃》:“吾爱韩伯休,采药卖都市。”有的通过采药表现羽化登仙的浪漫情怀,如宋代赵师秀《采药径》:“十载仙家采药心,春风过了得幽寻。”有的则对采药登仙表示怀疑,如明末清初钱澄之《赠黄伯和庶常》:“莫信仙师教采药,几人乞得大还丹。”有的通过采药表现作者的济世志向,如杜甫《秦州杂诗二十首·其十六》:“采药吾将老,儿童未遣闻。”有的通过采药表达豁达的人生态度,如陆游《花下小酌》:“云开太华插遥空,我是山中采药翁。”

随着社会的发展,野外采药已经不能满足医药的需求,种植药材成为解决这一问题的有效方法。柳宗元贬官柳州,写有《种术》《种仙灵毗》《种白蘘荷》《种木槲花》等种药诗,描写种植药材的过程和感受。苏轼贬官惠州,亲自种植和采集中药,有多首种药采药诗流传后世。《小圃五咏》记载了诗人种植枸杞、地黄、人参、甘菊、薏苡的情形,《白水山佛迹岩》记载了种植黄精的情形,《和陶杂诗十一首·其六》则描写了在罗浮山朱明洞采药的情形。

采药诗中,有微言意旨,有烟霞人生,有治病救人,有国计民生,有喜怒哀乐,有诗画情趣,诗人通过采药表现自己的内心世界,中医药文化也因采药诗更加绚丽多姿。从比兴赋诗到采药长生,进而发展成为形式多样,内容丰富的诗歌类别,采药诗的繁荣,体现出中医药与诗歌一路相伴,互相交织,共同发展的历史进程。

药名诗,才情横溢间的淡淡药香

药名诗是将药名嵌入诗句之中,药名与诗句浑然一体,不漏痕迹,用中药名的语意双关曲折委婉地表达人情事理,读来耐人寻味,不仅使人得到艺术享受,而且增长了中药知识。

《诗经》中有大量中药名称,《楚辞》则继承了这一传统,篇中大量引用了楚地的风土物产。楚地位于我国南方,许多原产于南方的中药材最早被记载于《楚辞》之中,如江离即川芎,菌桂即肉桂。《楚辞》继承了《诗经》的比兴说法,用具有浓郁药香的芳草比喻诗人的高洁品质。楚地湿热,易生疫病,而气味芳香的药品,大都具有辟秽防疫、解表散邪、悦脾开胃、化湿祛浊、通窍止痛、行气活血、开窍醒神等功效,可预防和治疗楚地多种疾病,故而以之设喻。芳香类中药因《楚辞》而闻名遐迩,《楚辞》因芳香类中药而更具浪漫气质。

南朝齐梁年间,宫廷文人在诗歌唱和中,开创了专业创作药名诗的传统,如沈约《奉和竟陵王药名诗》:“丹草秀朱翘,重台架危岊。”梁简文帝萧纲《药名诗》:“朝风动春草,落日照横塘。”这些药名诗对仗工整、意境悠长、情感纤细,又有药名点缀其间,毫无累赘之感,而有语义双关之妙,展现出较高的艺术水准。

唐代以后,药名诗逐渐走出宫廷,在社会上广泛流行起来。一是作为诗歌唱和、联络感情的载体,如宋代王安石《和微之药名劝酒》:“赤车使者锦帐郎,从客珂马留闲坊。”二是作为诗人锤炼文字,提高艺术水准的手段,如黄庭坚《荆州即事药名诗八首》。三是表达离情别绪和相思之意,如宋代孔平仲《药名离合四时四首》。四是用药名诗表达高远志向,如辛弃疾《定风波》:“仄月高寒水石乡,倚空青碧对禅床。白发自怜心似铁。风月,使君子细与平章。”五是因病见景生情而创作药名诗,如元代郭奎《开岁卧病·其二》:“莫说江南风景好,王孙头白怨蘼芜。”六是文学作品中插入药名诗增加情调,如《西游记》中有药名《西江月》:“石打乌头粉碎,沙飞海马俱伤。”

药名诗属于杂体诗的一种,有意识地运用中药名表情达意以求达到一种别样情趣,曾是古代重要的社交媒介,也是诗人锤炼文字的主题题材,还常被用到小说、戏剧、楹联等文学作品中,起到增色添彩的作用,尤其受到文人士大夫的喜欢。创作药名诗,既需要有较高的文学技巧,又要求熟练掌握大量中药名称,从客观上起到了弘扬中医药文化的作用。从单纯将药名嵌入诗歌之中,到运用药名的语意双关表情达意,体现出中华文明突出的创新性。

药性诗,中医与诗歌的完美结合

将中药药性与诗歌相结合,药性诗便出现了。《诗经》的比兴手法中,已经暗含了中药的药性,汉代乐府诗继承了这一传统,到南北朝时,民歌中已有很多涉及中药药性的内容,如《读曲歌八十九首·其二十五》:“芳萱初生时,知是无忧草。”《其六十》:“合散无黄连,此事复何苦。”诗中借中药的药性,比喻爱情的酸甜苦辣。

唐代以后,药性诗迅速增多。一是描写中药的形态典故,如苏轼《人参》描写人参道地产地:“上党天下脊,辽东真井底。”形态:“青桠缀紫萼,圆实堕红米。”功效:“开心定魂魄,忧恚何足洗。”二是描写中药的四气五味。如唐代寒山《诗三百三首·其七十六》:“死恶黄连苦,生怜白蜜甜。”三是描写中药的主治与配伍,如苏轼《地黄》:“投以东阿清,和以北海醇。崖蜜助甘冷,山姜发芳辛。融为寒食饧,咽作瑞露珍。丹田自宿火,渴肺还生津。愿饷内热子,一洗胸中尘。”四是描写中药的名称由来,如乾隆皇帝《题钱维城花卉册·其九·凌霄》:“赤艳因而唤紫葳,舞风饮露恣芳菲。”由文人创作的药性诗虽然繁盛,但诗人写药性并非目的,而是通过药性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。

将中药药性以诗歌的形式编写,便于记忆和背诵,对于初学者极有好处。南宋以后,诗歌题材中药读物日渐增多,以适应初学医药者需要。如金代张子和《儒门事亲》载《十八反歌》。明代刘纯著《医经小学》,载药性指掌90首;龚廷贤著《药性歌括四百味》;沈应旸著《药性诗诀》,载药360种。这些药性诗内容简明扼要,通俗易懂,读来朗朗上口,易记易诵,易读易懂,实用性强,受到医家的重视和欢迎。

清代以后,药性诗的作者更注重歌赋的艺术性,将药材的相关典故也加入其中,读来更加文雅,如赵瑾叔《本草诗》载药451种,朱钥《本草诗笺》载药872种,张望著《古今医诗》53卷。叶志诜著《神农本草经赞》,为每种药物作四言一句的赞语,所用典故都与该药物相关,文字古奥文雅,如《防风》:“叉尾叉头,区分无隐。荽散香芬,萝攒房紧。美比珊瑚,坚同蚯蚓。三十六风消,神光炯炯。”

中医药学家编写药性诗,最初是为了借助诗歌的韵律促进初学者记忆药性,便于临床应用。随着时间的发展,药性诗的文学性越来越强。由于时代不同,药性诗作者临床用药习惯的差异,以及文化程度不同,不同的药性诗侧重点和表现手法各不相同,读来千姿百态,绝无雷同之感。

文学家和医药学家都创作了大量的药性诗,虽然他们的最初目的并不同,但在长期的创作过程中,诗人的药性诗中涉及的中医药知识越来越专业,医药学家的药性诗文学造诣也越来越高,具有殊途同归的趋势,体现出中华文明突出的统一性和包容性。

疾病诗,研究古人健康状况的史料

将疾病入诗的传统源自《诗经》,《楚辞》中也有关于疾病的描写,如屈原《九章·惜诵》:“背膺牉以交痛兮,心郁结而纡轸。”后世诗人继承了这一传统,将疾病作为表现诗人内心世界、反映社会生活的重要媒介。一方面,诗人通过疾病表现世事的艰辛和自己忧国忧民的情怀,另一方面,由于大量详细的疾病被载入诗歌之中,疾病诗也成为研究诗人健康状况的重要原始资料。

如杜甫《病后遇王倚饮,赠歌》:“疟疠三秋孰可忍,寒热百日相交战。”疟疾是当时常见的传染病,诗人也患过该病。《同元使君舂陵行》:“我多长卿病,日夕思朝廷。肺枯渴太甚,漂泊公孙城。”司马相如的消渴病是入诗的常用典故,杜甫晚年也患有消渴病。《小寒食舟中作》:“春水船如天上坐,老年花似雾中看。”杜甫身体虚衰,经常晕船,还患有白内障。《清明二首·其二》:“此身飘泊苦西东,右臂偏枯半耳聋。”长期的苦难生活,最终导致偏瘫,而且耳朵也聋了。《返照》:“衰年肺病惟高枕,绝塞愁时早闭门。”肺病是杜甫诗篇中最常见的疾病,长期的肺病导致他患上肺心病,需要“高枕”来减轻症状。

很多诗人兼通医术,诗歌也成为研究古代中医的原始客观资料。如六淫七情是导致疾病的重要原因,宋代舒岳祥《赠医博士范心斋》:“疾病之所生,风寒燥湿毒。浸淫侵脏腑,脉络起丝粟。”白居易《病气》:“自知气发每因情,情在何由气得平。若问病根深与浅,此身应与病齐生。”地方病是古代常见疾病,王维《林园即事寄舍弟紞》:“地多齐后疟,人带荆州瘿。”针灸和汤药是治疗疾病的主要手段,杜甫《咏怀二首·其二》:“羸瘠且如何,魄夺针灸屡。”陆游《东斋杂书》:“药与疾相当,何恙不能已。良医善用药,疾去药亦止。”金针拨障术是中医治疗白内障的传统手术,苏轼《赠眼医王生彦若》描述了手术过程:“针头如麦芒,气出如车轴。”“而子于其间,来往施锋镞。笑谈纷自若,观者颈为缩。运针如运斤,去翳如拆屋。”

在民间,也存在许多描写疾病的高手诗人,如唐代敦煌曲子词中有三首吟咏伤寒的《定风波》,医学文学皆有可观,如《其三》:“风湿伤寒脉紧沉,遍身虚汗似汤淋。此是三伤谁识别,情怯,有风有气有食结。”

疾病诗既是研究古代诗人健康状况的原始资料,也是研究古代中医发展的客观资料,民间疾病诗的流行,说明它在古代还起到了普及健康知识的重要作用,深受百姓的喜爱。

养生诗,古代的健康科普读物

养生诗也源自《诗经》,后世不绝如缕。养生诗内容丰富多彩,基本涵盖了中医养生的全部内容。

有描写顺应自然的,如白居易《负冬日》:“杲杲冬日出,照我屋南隅。负暄闭目坐,和气生肌肤。”有描写神形共养的,如唐代罗隐《得宣州窦尚书书因投寄二首·其一》:“寻知乱后尝辞禄,共喜闲来得养神。”有描写保精护肾的,如宋代王迈《四十自寿》:“养生先节欲,葆粹在惩忿。”有描写调养脾胃的,如明末清初梁以壮《天露秭》:“健脾扶力惫,安胃驻颜红。”有描写调畅情志的,如白居易《自觉二首·其一》:“畏老老转迫,忧病病弥缚。不畏复不忧,是除老病药。”有描写饮食有节的,如陆游《食粥》:“我得宛丘平易法,只将食粥致神仙。”有描写起居有常的,如宋代裘万顷《午睡》:“午窗春日影悠悠,一觉清眠万事休。”有描写锻炼身体的,如《冬日斋中即事六首·其二》:“一帚常在傍,有暇即扫地。既省课童奴,亦以平血气。”有描写避免邪气侵袭的,如韩愈《江汉答孟郊》:“凄风结冲波,狐裘能御寒。”有描写药物预防的,如苏轼《固脾》:“地黄芪门煎,酌饮蛤蜊酒。长食茯苓面,常餐杞菊肴。”医学家也有许多养生诗,如孙思邈有《孙真人养生铭》《孙真人卫生歌》,明代龚廷贤有《摄养诗》等。

养生诗可看作古代的健康科普读物,短小精悍,浅显易懂,具有很强的吸引力。即便文人所作的养生诗,也具有很高的科学性和实用性,故而流传很广。医药学家所作的养生诗则更加全面和专业,尤其受到人们的喜爱。

赞医诗,为医者仁心歌功颂德

中医十分重视医德,将其看作医生的安身立命之本,称赞医生的诗歌,也多从医德入手。有称赞医为仁术的,如康熙皇帝《咏医》:“存诚慎药性,仁术尽平生。”有称赞医药济世的,如元代韦珪《药畦梅》:“炎帝遗芳济世珍,园中百草让先春。调羮妙手能医国,不说当年种杏人。”有称赞精研医术的,如宋代戴复古《吾乡陈万卿儒者能医,见宜春赵守盛,称其医药之妙,著本草折衷可传》:“本草有折衷,儒医功用深。何须九折臂,费尽一生心。药物辨真伪,方书通古今。有时能起虢,一剂直千金。”

历代名医医德高尚,妙手回春,褒扬他们的诗歌也灿若星河。华佗为中医外科之祖,曾发明麻沸散为病人做手术,王安石盛赞其高超技艺,《赠陈君景初》:“吾尝奇华佗,肠胃真割剖。神膏既傅之,顷刻活残朽。”医圣张仲景著《伤寒杂病论》,明末清初戴上遴《吊医圣张仲景先生》:“长沙贤太守,金匮易乌纱。橘圃存棠阴,蒲鞭寄杏花。济民仁政合,寿世德功嘉。回首烧丹处,犹余落照霞。”董奉杏林典故深入人心,明代韩雍《云谷八咏为乡人袁仲玉题·其一·杏林春雨》:“医传董奉活人心,济物功成不受金。云谷年来春雨后,新栽红杏已成林。”

宋代以后,儒医成为对医生最为尊敬的称呼,称赞医生也多冠以儒医。如宋末元初谢枋得《赠儒医陈西岩》:“莫把眼前穷达论,要知良相即良医。”医生为病人解除病痛,诗人也常写诗称赞感谢,如明代徐庸《谢医士韩克赞》:“多君疗治独容易,秘剂一投疾乃夷。经旬伏枕忽能起,元气渐复回雍熙。”

医者以济世仁心,回春妙手,使枯骨生肉,沉疴顿愈,为病人解除病痛,带来健康和希望;诗人别具匠心,以如椽巨笔,写诗感谢医者,不吝赞美之词,构建了良好互动、和睦和谐的医患关系,体现出中华文明突出的和平性。

医药诗是中医药与诗歌交流互鉴的产物,既是研究古代健康事业的重要资料,也是弘扬中医药文化的重要抓手,在文学史和医药史上均具有重要地位。从皇帝宰相、文豪巨匠,到国医圣手、贩夫走卒,都是医药诗的创作者和阅读者,客观上促进了诗歌的繁盛,中医药的传承发展。

来源:中国中医药报3版  作者:黄新生 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儒医专委会

来源:      时间:2024/3/28 18:04:13